侯府忘恩负义,重生嫡女杀疯了 第605章 尘埃落定
宋墨辰连忙抬手,抱住秦时月的腰。\暁?税_宅¢ ,更+欣~罪_全^
“对不起月月。”他声音哽咽,“是我不好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没有保护好景行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秦时月抬手,抱住他的劲腰,脑袋贴在他的胸膛。
“你是否会怨我,怨我没有杀了她。”宋墨辰低头,对上她的视线。
秦时月笑着摇摇头,“我从未怨过你,无论是以前、此刻还是未来。”
“……谢谢你,月月。”宋墨辰感激道。
秦时月不想让他背上弑母的骂名,同时她也知道,将太后囚禁在慈宁宫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。
她一辈子都在追求权力,如今却只能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,看着日升月落、花开花谢,却再也触碰不到那些她心心念念的东西。
至于绘春……她既然敢揽下谋害皇嗣的罪名,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。
绘春的下场,是她自己选的。
晚风越来越凉,水榭里的月光,像是一层薄薄的霜。
宋墨辰抱着秦时月,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,心中的那份疲惫与痛苦,似乎消散些许。
“我总觉得这一路走来,失去了太多东西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茫然,“从前的母后,好像被这深宫给吞噬了。_鑫_丸/本¢神,栈+ -首*发`”
秦时月看着他的眼睛,目光坚定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你还有我,还有景行,无论何时我们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宋墨辰垂眸看着她的眼睛,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,心中涌上一股暖流,“幸好我还有你们。”
“不要再去想太后的事情了。”
她知道宋墨辰是一个容易多想的人,但她不想让他沉浸在这种痛苦和自责里。
宋墨辰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,抱着她的力道也轻柔了许多。
“谢谢你月月,如果没有你,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她微微一笑,“我们是夫妻,夫妻之间本就该同甘共苦,相互扶持。”
闻言,宋墨辰慢慢站起身,低头,轻轻吻上她的额头。
“嗯,夫妻。”
晚风依旧,卷着荷香,拂过水榭。
两人相拥取暖,静静地站在水榭中,心中渐渐归于平静。
与此同时,太后被送回了慈宁宫。
她进入慈宁宫的那一刻,大门瞬间被禁卫军牢牢锁住。
宫内,只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负责照料太后的衣食起居。+飕¨嗖*晓`税.旺? ,已/发·布-最/歆.璋~結`
太后愣愣地看着那扇被锁上的门,不断呢喃,“走了,都走了,辰儿、绘春……就剩哀家一个人了。”
她缓缓转过身,看向空荡荡的庭院,无助地往寝殿走去。
“想当年,哀家也是十里红妆嫁入皇家。”太后喃喃自语,“那时候哀家以为,嫁了人生了皇子就能一辈子安稳顺遂。”
“后来先帝驾崩,墨辰登基,哀家成了太后,哀家以为,自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”
“可哀家错了。”太后突然变得愤怒起来,她将桌旁的茶盏摔落在地,“哀家错得离谱!权力这东西就像是毒药,沾了就再也放不下了。”
老嬷嬷站在一旁,听得心惊胆战,连忙跪下来,“太后娘娘您别说了,夜深了,该安歇了。”
太后转过头,愤怒道:“哀家怎么睡得着!”
她踉跄着扑到窗边推开窗户,望着远处慎刑司的方向。
“绘春跟着哀家几十年了,她从来都是最忠心的,是哀家连累了她。”
老嬷嬷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,“娘娘,绘春姑娘是自愿的,她是心甘情愿为您担下罪责的。”
“哀家想见她,哀家想最后见她一面。”太后喃喃道,伸手想去够那扇宫门,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,“可哀家出不去了,再也出不去了……”
“娘娘,陛下仁慈,没有苛待您,您就安心在宫里颐养天年吧,别再想那些烦心事了。”老嬷嬷劝说道。
“颐养天年?呵,没有绘春,哪来的颐养天年……”
此刻绘春正蜷缩在慎行司的囚牢中。
牢门外,站着一个太监,太监手上捧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杯酒。
“绘春姑姑。”太监冷眼说道:“陛下有旨,念你陪伴太后多年,忠心耿耿,特赦你三族无罪,今赐你一杯鸩酒,算是全了你的体面。”
绘春缓缓抬起头,看着那杯鸩酒,眼底没有半分惧意,反而带着一丝释然。
“劳烦公公了。”
“姑姑,喝了吧,喝了,就不痛了。”
绘春看着那杯酒,忽然笑了,笑得眉眼弯弯,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。
“公公可知,我跟着太后娘娘的时候,才多大?”她轻声问道。
“……奴才不知。”
“我那时候,十二岁。”绘春回忆道:“太后待我极好,她教我读书写字,教我宫里的规矩,还告诉我,以后跟着她,有享不完的福。”
“我那时候就想啊,这辈子,一定要好好伺候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姑姑,”太监忍不住开口,“您何苦呢?明明可以把一切都推给太后,您就能活下去。”
绘春转过头,看着他,“你一个无根之人懂什么?我这条命,是太后娘娘给的,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。她如今落难,我怎么能背叛她?”
太监眼神沉了沉,但看着眼神绝望的她,最终没有动气,只是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绘春端起酒杯,看着公公,“麻烦公公替我带句话给太后娘娘,就说绘春走了,不能再伺候她了,让她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太监点点头,“姑姑放心,奴才一定带到。”
绘春笑了笑,举起酒杯,对着慈宁宫的方向,遥遥一敬,随即仰头,将杯中的鸩酒一饮而尽。
夜色渐深,慎刑司的烛火忽明忽暗。
慈宁宫里,太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猛地从窗边转过身,看向慎刑司的方向。
“绘春……是你吗,是你来看哀家了吗?”
……
翌日天刚蒙蒙亮,慈宁宫的宫门被打开一条缝。
一个小太监走进来,手上捧着一件衣裳,对着太后恭敬地行礼,“娘娘,陛下有旨,绘春姑姑已伏法,念其忠心特许以宫女之礼入殓,这是她的遗物,陛下命奴才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