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大龄通房后 第13章 蜂蜜桂花炖奶
“出去。¢x¢n*s-p¢7^4¢8,.~c¢o・m/”
冷斥一出,空气仿佛都冻结了。
唐玉背脊一僵,心跳骤停。
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:
完了,她把上司惹毛了,这次铁定要受罚了!
她垂首屏息,静待了两息。
却只听到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,江凌川换了一本书看,预期的雷霆之罚并未降临。
她反应过来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,小心翼翼地合上门。
直到站在廊下,被微凉的夜风一吹,她才长长舒了口气,抚着胸口,仍觉心有余悸。
小x崽子,拽什么呢!
又不是看你高考卷!
受了这般惊吓,她突然就想吃些甜嘴来安抚一下自己。
那人将她轰出来,一时半会也应该不会再叫她……
她将小燕招到了门外替她守着,自己转身朝小厨房走去。
小厨房里静悄悄的,只有专管烧热水的张婆子坐在灶前打盹。
自唐玉承宠后,这张婆子对她殷勤了不少,见她进来,忙堆起笑脸:
“玉娥姑娘,可是二爷要用水?”
“妈妈歇着吧,我自个儿找点东西吃。”
她问了鸡蛋和牛乳的位置,张婆子热络地指给她。
唐玉便熟练地取料、打蛋、过滤、上锅蒸制,最后淋上浓稠的蜂蜜和糖渍桂花。
前后不过几分钟,一碗温润嫩滑的蜂蜜桂花炖奶很快做好。]}狐D恋?)文~学`\ o±?最3~新??章?¤节>`?更D(新@(?快3?¥
打开锅盖,白蒙蒙的蒸汽迷住了她的眼。
她用抹布端起炖奶,找到灶膛边的小凳。
坐着,看着燃烧的灶火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炖奶入口即化,蛋奶的香醇与蜂蜜桂花的清甜交织,从舌尖一直暖到胃里。
灶膛里的火苗跳动,暖光映照在她的脸上,她甚至能够看清红色的炭火变换着明暗。
那点因被斥责而生的委屈和惊惧,在这甜暖的滋味中,竟然不知不觉地消散了。
唐玉拿着空碗,看着明灭的火堆,舒了口气。
身心妥帖。
安抚好自己后,唐玉给小燕带了把油炸花生米,又接替她在书房外值守。
这次,直至亥时末,书房门才再次打开。
江凌川走了出来,目不斜视,径自往寝房走去,并未吩咐她近身伺候。
唐玉乐得清闲,回到狭小的耳房,简单洗漱后,拥着被子睡着了。
吃了炖奶就是助眠呐……
而另一边的正房内,本已歇下的江凌川,却有些辗转反侧。
燥热。
思虑太多,头脑反而越来越清醒。
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,鼻尖总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、甜丝丝的香气。
像是温暖的牛乳混着清甜的桂花,与他房中惯有的冷冽墨香格格不入。`l^u_o¢q`i\u.f_e?n¢g~.¢c^o¢m′
他循着那丝甜香起身,走到了耳房外。
他伸手挑开帘子。
耳房内,月光流淌一地,窄床上的女人侧身蜷缩着,睡得正沉。
一床半旧的棉被被她搂在怀里,下巴轻轻抵着被角,嘴唇因侧压而微微嘟起。
显得毫无心机,甚至有些孩子气。
一段白润的脖颈从松散的寝衣领口露出来,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随着她平稳的呼吸,胸前勾勒出自然而柔和的起伏曲线。
寝衣束得并不严实,随着她轻微的动作,他甚至能看到内里白腻的春光。
被他斥责也能睡得这么安稳?
真是……没心没肺……
很奇怪,看到女人睡得这么安稳恬静,他脑中的喧嚣诳语竟然也逐渐平静。
夜晚变得静谧,好似被温暖的柔软包裹。
他不知不觉间松了口气,一直提防的神经松懈了下来。
江凌川回到榻上,他竟然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梦中软玉温香,散发着牛乳和桂花的甜润……
一觉醒来,他发现他居然梦遗了。
江凌川脸色又重新变黑,黑如锅底。
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而已,何至于此?!
当晚,寒梧苑内暧昧声不断。
被冷脸狠做的唐玉一脸无辜。
又发什么颠?
这次她可没惹他!
唐玉如今是懂十八岁男大的战斗力了。
立在那就是一根,服了!
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?
这日午后,她趁江凌川午休的间歇,溜进了书房做活。
在书房做清洁是假,躲懒偷闲是真。
前几日午休时候,她都是立在卧房门口的,可是立在门口也入了某根的眼了!
她还是躲着吧。
躲清闲,养养体力。
她装模作样地擦完桌子和窗框,就搬了个春凳躲到了屏风后面。
日光晴暖,她忍不住靠在窗户上打盹。
刚准备眯着,却听见几声沉稳的脚步声,
是江凌川与小厮江平进了书房。
唐玉顿时睡意全无。
只听见江平的声音带着小心:
“爷,方才门房来说,侯爷身边的长随又往詹事府王大人府上递了帖子,还备下了一份厚礼,瞧着是两方上好的端砚和几幅前朝字画。”
“库房那边也在支取银两,说是要打点宫里的公公,方便大爷日后入宫为太子讲学时行走。”
一阵沉默。
江凌川没有答话。
顿了顿,江平声音更低了些:
“您旧年常骑的那匹青骢马,上月去西山查案时便露了疲态,回来后就有些惊厥。
马夫说,这马已经废了,不堪再跑远路。”
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,带着后怕和焦急:
“上次在蓟州道上,若不是您当机立断弃马穿林,差点就让那伙盐枭的探子给缀上了!
这要是下次再遇上紧急公务,没有一匹好的脚力,岂不是、岂不是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――这是在拿性命开玩笑。
他喘了口气,语气变得无奈:
“马市那匹看好的大宛驹,卖家催问了几次,说再不定下,就留不住了……
可账房回话,说侯爷吩咐了,所有大额支出都得先紧着大爷在詹事府和宫里的打点,让咱们再等等……”
江平似乎有些踌躇,最终还是没忍住,语气里透出些许不平:
“当初咱府能让皇上不计前嫌,还不是靠主子您入锦衣卫那等见不得人的地方当人刀……
用咱们爷的时候,是一把开山辟路的快刀,等路开好了,就嫌这刀染血脏手……”
“咔哒”
一声短促而清脆的轻响,是刀头被抵出刀鞘的声响。
屏风后的唐玉,心口随之一紧。
“说完了?”
江凌川的声音响起,平平板板,听不出半点波澜,却比斥责更让人心头发冷。
“等我的俸禄发下,将马定下来,日后这些琐事,不必报与我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江平的声音立刻矮了下去,带着惶恐。
脚步声远去,书房门被轻轻合上。
书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沉寂。
屏风后的唐玉惊讶地捂住了嘴。
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