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真千金:我搬空侯府,流放后称帝 第45章 人说变脸就变脸
曲岚竹一直能够感受到视线的追随,但她没有感受到恶意,还以为是猴子们不愿意放弃,连忙拉着崔铉快走。/$兰?兰÷|文*学? )?)免?D·费+{阅?t读-:
哪知道是嬴昭在后面不肯露面,看着她们的背影都要盯出洞来。
——曲岚竹的心里,嬴昭一直都是舒朗大气的白月光来的,哪能想到他做这种事情的样子?
所以当嬴昭终于还是来了,说是跟她说一些京中消息的时候,她更是没有往这方面想,只认真听,并且分析情形。
但说实话,原来死去的人被她强留的性命,现在她所知道的消息,就已与原着南辕北辙。
【咦,这位怎么调任出京了?这个官职是大是小?不对,好象都说是京官出京都算是被贬、被发配?】
曲岚竹听到了耳熟的名字,一想,这位到最后亡国也不曾调任,甚至还守卫盛京到了最后一刻。
她不知道,正是嬴昭听到她的心声,不忍他落得这个下场,才想了法子。
曲岚竹看似只救下了嬴昭一人,但真正因她而被救下的,将有千千万万人。
但此刻说完京中的消息,她琢磨的却只有接下来的生活安排。
她有太多的方面想改善,但却束手束脚。
【眼下能着手做的,就只有椰皂、椰糖了。】曲岚竹想,心里还在念叨,她什么时候才能造纸呢?
她的卫生纸快用完了。
更糟糕的是卫生巾也不多了!
听到心声的嬴昭,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俩是什么东西。
然后,不过这一走神的功夫,崔铉就对他贴脸开大。
先是挂着笑脸冲进来,说已经把椰子都处理完了。
他的视线在嬴昭身上停留了一瞬,总觉得这样的人非富即贵、眼神更是锐利,但对嬴昭的身份他一句也没过问。
只拱手一礼,不做任何言语,静静等着曲岚竹吩咐。
却会在曲岚竹看过去的时候,扬起一张无辜的、狗狗似的热情洋溢的笑脸。
就,很扎眼。
扎嬴昭的眼。3?我;¤?的;°e书?城¥ +无|?错′内?±容?:2
笑成这般憨傻模样,可偏偏就是这样能讨曲岚竹的欢心。
嬴昭甚至试图扯了扯嘴角,只是他真的笑不出这般模样。
却不想被曲岚竹注意到了,还以为他这样是被崔铉逗笑。
“很热情讨喜的一个小孩,是不是?”曲岚竹的样子,就象是在跟人分享自家小孩的趣事。
而听到她的用词,嬴昭的那颗不是滋味的心,忽然冲出泡着它的酸醋。
他倒是没想到,曲岚竹对他的影响早就如此之大。
不过,他也没有因为被她牵着情绪走,而心慌意乱。
反倒因为她对崔铉的称呼而露出笑容。
这可比刚才那僵硬的笑容自然又真切的多,曲岚竹看着那原本就夺目的面容更加光彩绚烂,顿时瞳孔都惊大了些。
心声更是变成兴奋的尖叫,忽然就更让嬴昭安心。
一个在她眼里就是小孩,但一个却只笑一笑,就能让她心神激荡,他还有什么可忧虑的?
他占尽优势。
唯一需要担忧的,大概就是那“仙凡有别”给她带来的枷锁吧?
想到这一点,嬴昭的情绪才回落一些,如果真是那样,他决不能将她拉下神坛。
曲岚竹一点不知道嬴昭将她奉若神明,将人送走后就去看椰皂的制作情况。
崔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,依旧劈着柴,半点没有进入屋里探看她们的秘方的意思。
直到,曲岚竹拿出一小块乳白的、一指薄厚的小圆饼,并招呼他过去。
他还以为是什么点心,却不想曲岚竹递给他后,示意他在水里搓手。
崔铉不解,但崔铉照做,毕竟他说过鞍前马后、在所不辞。
但是当清澈的水变成浑浊的泥汤时,他还是有几分赧然。
当然,更让他心惊的是,是手里滑不溜丢的、依旧白嫩的、泛着淡香的小块。
作为崔家的小少爷,他不是没用过胰子,当曲岚竹说让他试试清洁效果时,他就知道这大约是种新胰子。-精`武.小_税,旺¢ ?追*嶵?歆!彰_踕.
可,他从未想过能是效果这么好的胰子。
就连他的肌肤上都留下淡香,且觉得肌肤润泽不少。
曲岚竹一问,他便如实回答,却有些不想让曲岚竹细看他的手。
一来是男女之防,二来是他的手如今伤疤累累,哪还有以前好看的模样?
曲岚竹只以为他是因为洗出了那许多脏水而羞赦。
便也没有再看,不然多伤人家小孩的面子?
她也是才想起来最早一批的椰皂已经熟制的差不多了,现在有了崔铉的使用,更是证明她没记错。
那是不是嬴昭那边的,也已经可以使用?她要不要现在去告诉他这一点?
其实要说起来,曲岚竹有很多理由去找嬴昭,比如问一问他,伤势已经好了,那之后又是什么打算?
只是她不想听到他说“伤势痊愈该回京了”。
哪怕知道总有这一天,但晚一天是一天嘛。
——所以束缚曲岚竹的根本不是什么“仙凡有别”,而是注定天各一方的分别和他登基之后的后宫三千。
曲岚竹最终没有去找嬴昭,毕竟都想起“后宫三千”这回事儿了,就难免想到他在京中是否有毁约了?
原着里倒是写了很多人喜欢他、很多人怀念他,但至于婚约一事没有细说。
曲岚竹也不好去打听什么。
【但是古人成亲都早,他就算没结婚,也有定亲了吧?至少一个太子,想让他早早成亲的人很多。】
【这么想,幸好当初的去父留子就是脑子一热,否则不是做了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?以后还是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了。】
曲岚竹下定决心控制自己,偏生在最近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时候,嬴昭不在能够听清她心声的范围之内。
此刻他甚至不在猎户小屋内。
因为与曲岚竹聊天的时候,听到她在心里盘算要为过冬物资做储备——
这里不象北方那边大雪纷飞,可南方的冬天也有南方的冷汗刺骨,而且是毫无过度的那种。
嬴昭就想着自己去准备这些,比她方便的多。
便带着人去了府城,虽是要花不少时间,但是能挑选的花样总要更丰富些。
却不想没两天时间,就有人来找曲岚竹,将她带出了长山村。
来人正是侯主簿。
他还是捻着山羊短须,笑的温和的模样。
“多日未见,不知曲姑娘这段时间可还安好?可有什么缺少的?”
旁人见一个主簿对一个姑娘如此态度,只觉得曲岚竹必然受到看中——
也可能是身份背景不一般。
侯主簿的态度并不带轻浮,所以只要不是脑子不清楚的人,倒是不会觉得他是看上了曲岚竹,要为此做点什么,来攀附侯主簿。
倒是曲岚竹觉得这家伙就只剩下一张嘴了。
既然这么关怀她,这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上点她能用的东西?
还需要问她缺什么?
身在流放之地,她能缺什么?
当然是什么都缺啊!
可侯主簿连块糕点都没给带,可见对她的关怀不过多是做给旁人看的。
不过曲岚竹虽然看透,却也没有与之撕破脸皮,毕竟目前还需要拉虎皮、扯大旗。
得等她和嬴昭想好选哪个方案搞定那个县令,将他们的人换过来。
曲岚竹是这么想的,却不知道那个县令,也是这么想的。
所以在过场的寒喧说完后,侯主簿便说,近日忙碌的县令大人终于空出一点时间来,想要与曲岚竹见上一面。
“我回去后与大人详细说了说曲辕犁和筒水车的妙用,大人对此很是高兴,想要好好嘉奖一番曲姑娘。”
曲岚竹听着这些好话,却从中听出些许不明意味,她道:“大人过奖了,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。”
至于是什么人,那她就不详述了。
听在侯主簿的耳里,倒是更加验证他的推测,就是没想到这姑娘能说的这么直白。
不过他就当不清楚这些,只将功劳还按在曲岚竹的头上,让她去接受县令大人的褒奖。
“其实也还是有另一些问题,县令大人需亲自与姑娘谈一谈。”
这话一出,倒是曲岚竹不去不成了。
毕竟如今的她不是侯府的嫡小姐,只是一个流放犯人,县令的邀请怎能拒绝?
曲岚竹看侯主簿态度,最终决定去一探究竟,看看这县令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她交代曲芸曦她们在家小心,又叮嘱山君多多照看,便要随着侯主簿走。
曲芸曦和崔铉等人都担忧的看着她。
崔铉倒是想跟着去,可是侯主簿怎么可能答应?
“小哥担心什么?县令大人还能为难有功之人不成?”
“府衙里只有丫鬟婆子照顾曲姑娘,哪怕实在是要与人作伴而去,那也是与曲家姑娘一道去才是,你一个男子,还是多有不便的。”
曲岚竹哪儿还能再搭个妹妹进来,自然是叫他们都不必跟。
——此时她更觉得这侯主簿和县令有所图谋。
但,有什么关系?
她的图谋未必就比他们小了。
而且她一人行动,也方便许多,真要出了解决不了的乱子,她还有空间做底牌。
曲岚竹听出了不对,崔铉也是越想越不安,顾不上其他,连忙去找自家阿兄和父亲商量。
而曲岚竹被带出长山村的事儿,被两个留守的护卫看在眼中。
两人对视一眼,这要怎么办?
想起首领的谆谆教导:“要想为主子分忧,你们就盯紧了曲姑娘的动向,务必保她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掉。”
话虽说的夸张一些,却也充分表明了曲岚竹的重要性。
所以,哪怕他俩被安排守家,也要以曲岚竹为主。
“不过,就我们俩,会不会不够安全?”
“因为不会太危险吧?这县令不是派人恭躬敬敬来请?”
但事实就是,人就是有两副嘴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