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妃茶又媚,清冷帝王折了腰 第74章 朕最在意的是江山社稷
沈星河对赵延道:“陛下曾答应过,便是王氏女入宫,也不会让我委屈,现下,王氏女才入宫不到两日,陛下便食言了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”
赵延问沈星河:“你是在跟王氏女比,是吗?想看看朕到底更在意谁?”
沈星河看向赵延,问道:“那么,陛下到底更在意谁?”
二人一个坐在床榻上,一个立在地上,男人神色端肃,面上清冷如霜,小女人眼中含泪,目光期盼。
两人对视了良久,只听赵延回道:“朕最在意的是江山社稷,王氏女能安天下之心,沈星河,这回,你该明白了吧。”
随着他一字一顿的话,沈星河眼中的水雾跟着渐渐浓郁,她朝他点了点头,低声回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赵延上前,单手捧起她的脸,他深邃的目光凝在她的娇颜上,随即用指腹抹去了她眼中的泪,沉声对她道;“既然明白了,往后,莫要再挑战朕的底线,不然,朕不能保证下一次是否还能护着你。”
说完,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至此,一连数日,沈星河再没见过赵延。
不时地有传闻飘进她耳朵,赵延对王秀珠十分厚待,时有赏赐,还经常招她去勤政殿共同用膳,礼部那边也为立后大典忙了起来。?c¨h`a_n~g′k′s¢.+c~o/m_
这日午后,凌霜来求见。
前阵子齐国送来的那五十名美人,需要甄别好底细,沈星河便将这差使交给了凌霜。
凌霜将调查好的名册递给了沈星河:“这五十人中,有十人是齐国高门之女,二十人是宫廷里的女官和宫女,还有二十人,乃是宫廷歌姬舞姬。”
沈星河细细地看了凌霜调查出来的名录,遂问道“这些人可还安分吗?”
凌霜道:“她们来了这里两月有余,每个人都很忐忑,为将来出路发愁。”
这些败国之女,按照周宫旧例,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成为宫里的妃嫔了,再不然,就是赐给下臣做姬女,无名无分的,可以随意打杀发卖,最惨的也有发落到辛者库地,那便是一辈子与脏活累活相伴了。
沈星河看过了名录,正要去面见赵延,贞宁忽然来了漪澜殿。
与沈星河礼貌寒暄过,贞宁直奔主题说出自己的来意:“随我来这里的五十位女子里,有一人乃我故交,我想求娘娘高抬贵手,让她跟了我。”
沈星河便问:“公主说的是哪一位?”
贞宁说出了那人的名字,又道:“阿黎不过是宫廷的一名乐师,我与她有几分投缘,从前在宫里,她是我唯一的朋友。`_?我$?2的-??书£?城(3/ ?}?追^£最′{?新?章?节1{?”
若是齐国高门女子,沈星河倒不好做主,不过是个寻常乐女,沈星河爽快道;“我这就命人将公主要的人带出来。”
贞宁感激:“娘娘真乃宽厚之人。”
送走了贞宁,沈星河将她要的那乐女的名字从名录上划掉,然后来了勤政殿。
她刚走到门口,便听到里头传来赵延略带爽朗的笑声。
见是沈星河,在内殿门口守着的李德全迎了出来:“陛下正在里头跟几个老臣谈事呢,娘娘且等一等。”
沈星河道:“陛下看着心情极愉悦。”
“科考刚结束,陛下刚看过头三甲的文章,大为赞赏,陛下一向爱惜人才,自然是高兴了。”
沈星河笑了笑,问道:“选上来的都是南方的读书人吧。”
“状元和榜眼是南边的,探花是京城徐国公府的小公子。”说着,李德全又感叹了句:“自古南方出豪杰啊。”
大殿里不时的传出赵延和几位大臣隐约的交谈声,隐隐的,竟然还夹着女子的声音。
沈星河下意识地伸着脖子朝着里头瞧了眼,内殿与外殿之间隔着两道门,自然是看不见的。
她猜测道:“是王氏女在里头伴驾?”
“王氏乃南方第一望族,陛下有意招揽贤能,所以才招郡主过来跟着参详一二。”
说着,李德全将沈星河拉到一边,悄悄对她道:“陛下宠爱的是娘娘,对郡主不过是政事所需,娘娘不该跟她争风吃醋,不然,要惹得陛下不痛快了。”
沈星河苦笑:“王氏女颇有心机,才来宫里不到一个月,就能常伴圣驾,现下陛下连议论政事都允她在场了,本宫这个宠妃,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失宠了。”
正说着,几位老臣从里头出来,紧接着,传来赵延的声音:“李德全,谁在外头求见?”
李德全忙躬身进了内殿,口中回道:“回禀陛下,良妃娘娘来了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
李德全答应着出来请沈星河,沈星河抬手理了理衣裳,随即迈进了内殿。
赵延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,王秀珠亦是盛装打扮,她一身大红锦服,发上斜插金凤大钗,紧挨着赵延立在一旁。
二人看上去颇有几分帝后琴瑟和谐的意味。
见她进来,赵延的目光朝她看过来,他身侧的王秀珠也跟着看了过来。
沈星河给赵延施礼,开口便道:“打扰陛下兴致了。”
赵延深邃的眸子看向她,眼神里透着无奈,淡声问道:“寻朕何事?”
沈星河说明自己的来意:“齐国献给陛下的那五十个美人已经甄别清楚,还请陛下定夺。”
说着,她双手递上名册,赵延来接,二人指尖碰撞的刹那,沈星河连忙收回了手去,赵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慢慢将目光落在那名册上。
他翻阅了一遍,问道:“不是说五十人吗?怎的少的一个?”
沈星河回道:“有一人是贞宁公主的友人,臣妾便做主将那女子给了贞宁了。”
赵延倒是没说什么,一旁的王秀珠笑着问沈星河:“贞宁贵为公主,怎么会跟个乐女是朋友?”
沈星河凉凉地笑了下:“乐女怎么了?难道不是人?”
王秀珠道:“公主身份高贵,乐女不过贱籍,身份云泥之别,如何能成友人?”
沈星河分辨说:“人的贵贱在品行,非出身可定。”
赵延见状冷声开了口:“不过是为了一个乐女,值得你二人争执?”
王秀珠立马向赵延赔罪,解释道:“妾身是觉得,既然是齐国献给陛下的人,那么这些女子理应由陛下处置,良妃娘娘贸然将人送出去,有些不妥当。”
赵延便顺势将手里的名册递给了王秀珠:“那以郡主来看,这剩余的女子该如何安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