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妃茶又媚,清冷帝王折了腰 第78章 赵延不见她
赵室凋敝已久,从前,外有齐国虎视眈眈,朝廷内部党争不断,分庭抗礼,民间百姓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,自从赵延登基以来,革除弊端,打败了齐国,又纳了王氏女入宫,收拢住了民心,这次科举,大批士子参与其中,选拔出了好些可造之材,为朝廷注入了鲜活的气息。¢x,i・n~w,a+n+b・e+n!.^o~r・g?
立冬这日,赵延在北郊行宫宴饮仕子。
大宴设在行宫的梅花台,灯火璀璨,梅香满庭,帝王仪态卓然,龙姿凤章,端坐于上手。
下面济济才子满座。
皇帝今日心情大好,酒过三巡,一时兴起,遂对着众仕子道:“你们的策论文章朕都看过。”
他先看向新科状元,笑着道:“爱卿的‘争先忧者无忧,患预防者不患。’见解独到,很适应当下局势。”
状元郎出列,恭敬地对着赵延施礼:“承蒙陛下谬赞,微臣惶恐。”
赵延命他入座,又看向榜眼和探花郎,评价道:“你二人的策论也极好,尤其是润之在策论中所言的‘天地至理,至则反,盈则败。’这话不仅适用于治国安天下,亦是适用于普通道理,朕读之,受益匪浅。”
二人闻言忙惶恐道:“陛下谦虚了,我等不过初出茅庐,才疏学浅,让陛下见笑了,陛下爱惜人才,我等今后必定鞠躬尽瘁,为国为民尽忠。”
赵延爽朗一笑:“并非朕谦虚,是你们谦虚了。,w′b/s・z,.¢o*r/g_”
说着,执起酒盏,道:“今日酒宴转为尔等庆贺,咱们不谈国事。”他环顾了下四周,遂道:“梅花开得正好,不如今日朕与诸位皆以梅花为题,饮酒助兴,如何?”
虽然在场的都是才子,但毕竟刚入仕途,帝王面前,难免拘谨,见皇帝不再论及政务,转而作诗,大家登时放松了下来。
状元郎首先出列,笑着对皇帝道:“微臣昨日闲来,正好作了一首咏梅。”
赵延道:“诵来给大家听听。”
状元郎对着诸位一抱拳,广袖飘然,立于厅内,说出了“梅雪争春未肯降,骚人搁笔费评章。梅须逊雪三分白,雪却输梅一段香。”的诗句来。
场上登时一片唏嘘叫好。
赵延抚掌:“文远不仅策论真知灼见,诗文亦是出众。”
有状元郎开了个好头,其余才子纷纷施展才华,一时间,宴上酒香飘远,诗文斐然,有的作出“玉骨哪愁瘴雾,饼子自有仙风。”有的作“早梅发树高,迥映楚天碧。”有的说“朔风如解意,容易莫摧残。”
待众才子各展才华,全都作了诗文后,宴上气氛已经达到了高潮,刚开始见到皇帝的惊惶窘迫,已经在不知不觉的事情中慢慢消散。
状元郎再次出列,玉树风雅,对着赵延道:“陛下乃常胜将军,马背皇帝,不知是否也喜欢玩弄风雅,题词作诗?”
赵延道:“朕八岁入北疆不毛之地,十岁便上阵杀敌,论起诗文来,朕哪里比得上诸位。>-卡?卡?ˉ3小%?说פ网D? `]追¨\・最±新?章¨?节ˉ”
说着,他话锋一转,又道:“既然今日诸位爱卿雅兴盎然,那朕便也跟着附和一首罢。”
帝王一手执盏,沉思了片刻,遂作诗道:“我家洗砚池头树,朵朵花开淡墨痕,不要人夸好颜色,只留清气满乾坤。”
此诗一出,原本热闹的宴上登时一片寂静。
这位马背上出来的皇帝,竟有这样的才情,着实让大家始料未及。
“陛下,万岁万岁,万万岁!”代反应过来后,众仕子无不心服口服,纷纷跪地,山呼万岁。
另一边。
沈星河正铆足了劲儿在暖阁中梳妆打扮。
赵延从梅花阁出来,穿过宽阔的平台,刚走进青石甬道,大片的梅林映入眼帘,梅树下,一美人婷婷袅袅地立在树下,正在翘首以盼。
跟在赵延身后的李德全悄声提醒皇帝:“那是良妃吧。”
见皇帝没反应,李德全接着道:“几个月不见,娘娘更加美艳动人了。”
赵延凉凉的回了句:“用得着你说,朕又不忙。”
李德全立马闭上了嘴,跟在后头的一众宫人,眼睛却都不约而同地被沈星河吸引了过去。
小女人一袭碧水青山的蜀锦斗篷,满头乌发梳成了飞仙髻,头上珠翠灼灼,鬓边簪着几朵红梅,纯白如雪的白毛围领衬着小脸越发莹白细腻,唇上一抹丹红,比盛开的梅花还要艳上三分。
美得似仙如仙。
眼见着赵延走过来,沈星河缓步迎了上来,可赵延却在距离她有一段停下了步子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――”她那声音柔得似水,一点点在空气里化开,直甜到人心里去。
跟在皇帝身后的小太监都酥了骨头。
赵延深邃的眸子在她身上上下掠过,眼神儿却是疏离又清冷。
“陛下――”
她柔声唤着他,一双美眸波光潋滟,满含柔情地看向赵延,随即抬脚缓缓朝他走过来。
可赵延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。
这个微笑的动作,让沈星河很受伤,她便停住了步子,蹙着柳眉问赵延:“陛下当真厌我了吗?”
赵延不语,只那么清冷地看着她。
半晌,她眼中噙上了一点泪,对着赵延道:“陛下曾说过,要护着我的。”
赵延依旧没应声,她刚要再开口,他已经抬起了脚步毫不半点留恋地从她身侧走过,她想抓住他,一手触在他溜光水滑的狐裘上,却是抓了个空。
“陛下――”
沈星河尤不甘心,转身朝他追上来,赵延顿住了步子,却没回头,清冷的背影比冬雪还要冷。
“老实待在这里。”
扔下这句话,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眼见着他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,沈星河懊恼地抓起地上的残雪,奋力朝着他远去的方向扔了过去。
“娘恼也没有用!”
身后传来女子幸灾乐祸的声音,沈星河警觉地转过身来,只见王氏姊妹正迈步朝她这边走来。
“娘娘还惦记着靠美色勾引住陛下呢?”王秀娥阴阳怪气道:“你心思歹毒,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齐女,陛下能留你一命已是仁慈,我劝娘娘休要再痴心妄想别的了。”
王秀珠打断道:“妹妹说这话就是不厚道了,好歹大家都是服侍陛下的人,如今良妃落难,咱们该同情才是,可不能学着那些小家子气,来落井下石啊。”
瞧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虚伪嘴脸,沈星河扑了扑手上的残雪:“到底是谁心肠歹毒残害了那些齐女,她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王秀珠笑了笑:“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沈星河冷笑: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真相到底如何,没人比你王秀珠更清楚。”
王秀珠道:“你担心那些齐女分你宠爱,指使王斌做下这阴毒勾当,陛下已经认定了你心肠歹毒。”她阴恻恻地笑了笑:“既然陛下已经认定是你所为,真相还重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