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寡重生后,清冷权臣跪求改嫁 第109章 惊孕
夏蓉蓉原以为能借着孟书行和离的由头,找机会再接近孟淮止,可没承想,这一等便是大半个月。\n\i,y/u_e?d`u`.?c′o¨m`
孟书行倒是来过两次,夏蓉蓉每次都敷衍了事,心思全放在打探孟淮止的行踪上――
府里下人间早已传遍,孟淮止这大半个月压根没怎么回府,偶尔回来也是深夜,天不亮就又匆匆入宫。
这日午后,她正躺在院子的藤编躺椅上假寐,恰逢府里采买的婆子来送糕点。
那婆子手脚麻利地摆好东西,见夏蓉蓉似是睡着,便压低声音跟一旁的小丫鬟嘀咕:
“外面可不得了了!听说文嫔娘娘殁了,二皇子的母妃丽贵妃,也不知犯了什么错,被皇上打入冷宫了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小丫鬟惊得瞪圆了眼。
婆子连忙朝夏蓉蓉的方向瞥了眼,抬手拍了小丫鬟一下示意她噤声,声音压得更低:
“嘘!我那远房侄子在营中当差,昨儿休沐回来偷偷说的,还能有假?听说二皇子性子倔,非要在朝堂上替他母妃求情,把皇上气得不轻,当场就革了他的差事,还罚他闭门思过呢!”
躺椅上的夏蓉蓉睫毛猛地一颤――
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原以为孟淮止只是寻常忙碌,没承想宫里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。
她屏住呼吸,指尖悄悄攥紧了躺椅扶手上的锦缎,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。
就听那婆子叹了口气,声音又沉了些:
“这还不算最糟的!六皇子您知道吧?素来仁厚,见二皇子被斥,他也急着跪到皇上面前求情。′s′y?w?b+o~o!k..,c,o*m_谁料皇上正在气头上,竟连带着六皇子也迁怒了,当场就痛批一顿,话说得重着呢!”
“我的天,那六皇子没事吧?”
小丫鬟的声音里满是惊惶。
“病了,回来就一病不起,现在连朝都没法上。”
婆子啧了两声,话锋一转,
“不过万幸,皇上后来气消了些,又派太医院送了不少珍稀补品过去,也算留了情面。”
小丫鬟松了口气,随即想起自家主子,声音都带上了急色:
“那……宫里闹得这么凶,咱们二老爷没被牵连吧?他最近不是一直往宫里跑……”
这话正戳中夏蓉蓉的心尖,她攥着锦缎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。
婆子却“嗤”了一声,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:
“你这丫头瞎担心什么!咱们二老爷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,怎么会被牵连?”
“我那侄子说,皇上气得要重罚二皇子时,还是二老爷跪着拦了半炷香,句句都说到皇上心坎里,才把皇上的火气压下去几分。整个朝堂,也就咱们二老爷能劝动当今圣上!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小丫鬟拍着胸口舒气,
“咱们家没事就好。”
这时,躺椅上的夏蓉蓉缓缓睁开眼,身下的藤椅发出一声微响。
孟淮止不愧是自己看重的男人!
她眼底已没了半分惊色,反倒漾着一抹亮得惊人的光彩。,3/3.k?a¨n~s_h,u¨.\c`o-m_
她这一动,廊下的两人瞬间转头,然后顿时僵住――
婆子的话头戛然而止,慌忙闭紧了嘴。
夏蓉蓉没说话,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婆子一眼。
婆子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,本就不愿与她多攀扯,此刻更没了停留的心思,匆匆福了福身,攥着帕子快步往院外走。
小丫鬟见夏蓉蓉不动声色醒了还在偷听,生出几分抱怨,便语气阴阳怪气起来:
“姑娘醒了便醒了,怎的悄没声儿的?少夫人素来教导我们谨言慎行,姑娘倒好,专爱听人墙角,传出去怕是要损了名声。”
夏蓉蓉闻言,一股火气瞬间涌上头顶。
她猛地从躺椅上站起身,刚要沉脸发作,太阳穴却猛地一跳,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瞬间袭来,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。
她踉跄着扶住躺椅扶手,还没站稳,一口酸水就猛地呕了出来,溅在青石板上,狼狈不堪。
小丫鬟的抱怨瞬间被惊慌取代。
!!!
“姑娘!您这是怎么了?”
她越想越怕――
莫不是被自己气的?
也顾不上别的,连忙上前扶住夏蓉蓉摇摇欲坠的身子,见她还在捂着胸口干呕,转身就往院外跑,
“姑娘您等等,我这就去请府医!”
――
幽兰苑内室,夏蓉蓉倚坐在床上,脸色还有些苍白。
见府医进来,她撑着身子微微坐直。
刘府医搬来圆凳坐在床边,接过她的手腕搭在脉枕上,指尖刚一触到脉搏,眉头便微微蹙起。
他闭着眼凝神诊脉,片刻后又换了另一只手,神色愈发古怪――
时而沉吟,时而抬眼打量夏蓉蓉的面色,那探究的目光看得她心头直发慌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
夏蓉蓉心思一转,冷声打发了还在一旁搓手的小丫鬟。
小丫鬟虽有不甘,却也不敢违逆,撅着嘴退了出去,顺手带上了房门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我到底是什么毛病?”
夏蓉蓉压低声音,语气里藏着几分急切与不安――
她最怕自己身子出问题,断了攀附孟淮止的路。
刘府医收回手,捋了捋山羊胡,脸上是难掩的复杂。
迟疑半晌,他才拱手道:
“姑娘……恭喜。”
“恭喜?”
夏蓉蓉愣在原地,一时没反应过来,
“姑娘这是有孕了。”
府医的声音平稳却有分量,
“脉象平稳有力,约莫已有一月身孕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夏蓉蓉浑身一震。
她瞳孔骤缩,僵在原地,随即一股狂喜从心底喷涌而出――
一月前,正是她与孟淮止在柴房后温存的时日!
这孩子,是孟淮止的!
她猛地攥住府医的衣袖,声音止不住地颤抖:
“你确定?不会诊错?”
“老朽行医多年,断不会在脉象上出错。”
府医笃定点头。
待刘府医走后,夏蓉蓉眼底的急切瞬间化为近乎癫狂的狂喜。
“天助我也!天助我也!”
她低喃着,再也按捺不住,猛地从床上弹起来――
先前的眩晕与恶心,竟在这巨大的喜悦中消失得无影无踪,连指尖都透着股使不完的劲。
她踉跄着扑到镜前,镜中的女子虽面色苍白,眼底却翻涌着遮不住的笑意。
她转身冲到衣柜旁,一把拉开柜门――
里面的新衣都是孟书行这几日巴巴送来的,特意寻了京中最好的绸缎庄置办。
淡粉太素,石榴色扎眼,墨绿色又显沉闷……
夏蓉蓉扫过几件,眼底掠过一丝不耐,手指最终停在一件杏黄色绣暗纹萱草的襦裙上。
她三两下褪去身上的旧衣,麻利地换上新裙,又对着铜镜匆匆描了眉、点了口脂。
原本苍白的面容顿时添了几分娇柔气色,眉眼间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夏蓉蓉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,快步往院外走。
刚跨出房门,就撞见守在院中的小丫鬟。小丫鬟见她穿戴整齐要出门,先是一愣,想起她方才还病得干呕,连忙上前拦住:
“姑娘不是还病着?这又是要去哪儿?”
夏蓉蓉脚步一顿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抬手狠狠拂开她的手:
“主子的事,轮得到你多嘴?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!”
小丫鬟被她怼得脸色青白交加,只能攥着帕子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夏蓉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幽兰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