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1章 忘我杀戮之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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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！
陆夜身上伤势越来越重了，皮开肉绽，白骨隐现，鲜血不知流了多少。
可他那一对深邃的眼眸却愈发明亮，胸膛中的战意愈发沸腾。
诚然，每一次施展“燃锋炼元诀”，就带给他一身潜能不可修复的反噬。
可陆夜却感受到，自己正在迎来久违的破境契机！
一个在极尽毁灭、极尽凶险中杀出来的破境契机！
以杀伐证道，在毁灭中破境，求一个破而后立的机会，这本身就是世间最凶险的事情。
可对陆夜而言，他并不陌生，也已习惯。
须知，当......
苏源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将手掌贴在那道封印之符上。刹那间，金色符文剧烈震颤，一道道古老的纹路自符文中心扩散开来，如同涟漪般蔓延至整个石壁。整座遗迹仿佛被唤醒，低沉的嗡鸣声在四面石壁间回荡，仿佛有某种沉睡万年的力量即将苏醒。
“开始了……”岳凝脂等人神情凝重，纷纷后退几步，目光紧紧锁定苏源。
苏源闭上双眼，识海之中，那道封印之符化作一道金色光柱，直冲神魂深处。他能感觉到，玄冥的意志在疯狂挣扎，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威胁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玄冥的声音在识海中怒吼，“以神魂为祭，你将永远失去一部分自我，成为封印的枷锁！你甘愿如此？”
“我甘愿。”苏源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你若不死，这片天地便永无宁日。我不能让东荒再次陷入浩劫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玄冥冷笑，“你以为，你的牺牲就能彻底封印我？你的意志，终有一日也会被我吞噬！”
“也许吧。”苏源淡淡一笑，“但至少，我能为这片天地争取时间。只要有人继承断龙剑的意志，便能延续封印。玄冥，你终究无法逃脱。”
话音落下，那道金色光柱猛然收缩，化作一道细长的锁链，缠绕在苏源的神魂之上。刹那间，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，仿佛有万千利刃在切割他的灵魂。他咬紧牙关，额头冷汗涔涔，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苏源！”岳凝脂惊呼，想要上前，却被厉秋羽拦住。
“别打扰他。”厉秋羽低声说道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，“他正在用自己的神魂，完成对玄冥的封印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会不会……”孟浩声音颤抖。
“不会。”厉秋羽语气坚定，“他是断龙剑真正的主人，也是东荒最后的守护者。”
识海之中，金色锁链越缠越紧，苏源的神魂逐渐被压缩、凝聚，最终化作一道虚影，与封印之符彻底融合。与此同时，玄冥的意志也在不断挣扎，发出不甘的怒吼。
“你疯了！你会后悔的！”
“我不后悔。”苏源声音低沉，却无比坚定，“我以神魂为祭，以断龙剑为印，封印玄冥意志，永世不得复苏！”
话音落下，金色锁链轰然闭合，一道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在识海中炸裂开来。玄冥的意志被彻底压制，识海恢复平静，只剩下断龙剑的金色符文缓缓流转，仿佛在回应着苏源的意志。
“终于……完成了。”苏源缓缓睁开双眼，眼神中多了一抹疲惫，却依旧坚定。
“你成功了？”岳凝脂上前一步，紧张地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苏源点头，声音略显沙哑，“玄冥的意志已被彻底封印，至少在短时间内，他无法再影响我。”
“那你的神魂……”孟浩担忧地看向他。
“确实受到了损伤。”苏源苦笑，“但无妨，只要修养一段时间，神魂便可恢复。只是……从今往后，我与玄冥之间，将永远存在一道枷锁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厉秋羽皱眉。
“我以神魂为祭，封印了玄冥。”苏源缓缓道，“但代价是，我的意志将与封印融为一体。只要玄冥的意志存在一天，我便无法彻底摆脱他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岳凝脂脸色微变，“你与玄冥之间，将永远无法彻底分离？”
“不错。”苏源点头，“但至少，他已经无法再侵蚀我的神魂。只要我意志坚定，便能压制他。”
“你真的不后悔？”岳凝脂轻声问道。
“我后悔过。”苏源目光坚定，“但我更清楚，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。玄冥的意志，不能复苏。东荒的和平，不能被打破。”
“苏源……”岳凝脂眼眶微红，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苏源微微一笑，收起断龙剑，转身向遗迹外走去。
然而，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遗迹的那一刻，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识海中响起。
“你以为，这样就结束了吗？”
苏源脚步一顿，眼神微变。
“玄冥……”他低声呢喃。
“你的封印，不过是暂时的。”玄冥的声音冰冷而阴沉，“你以为，我只有这一道意志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苏源心头一震。
“你以为，你封印的是我全部的意志？”玄冥冷笑，“不，那只是我留在断龙剑中的一缕残念。真正的我，早已在世间留下痕迹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苏源脸色骤变。
“你封印的，只是我留在断龙剑中的残念。”玄冥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，“而真正的我，早已在世间生根发芽。你以为，你能阻止一切？”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？”苏源怒吼。
“东荒的黑暗，才刚刚开始。”玄冥的声音缓缓消散，“你无法阻止我，因为你，终将被我吞噬。”
识海恢复平静，苏源站在原地，脸色苍白，额头冷汗涔涔。
“怎么了？”岳凝脂察觉到他的异样，连忙问道。
“玄冥……他还有其他的意志。”苏源低声说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，“他真正的意志，早已在世间留下痕迹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厉秋羽皱眉。
“他真正的意志，早已不在断龙剑中。”苏源缓缓道，“而是……隐藏在东荒的某处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玄冥的本体意志，已经复苏？”孟浩震惊。
“不。”苏源摇头，“但至少，他已经留下了痕迹。我们不能掉以轻心，玄冥的阴谋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岳凝脂问道。
“我们必须找到玄冥真正的意志所在。”苏源目光坚定，“否则，东荒将再次陷入浩劫。”
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
遗迹深处，金色符文缓缓流转，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。苏源站在石碑前，心神沉静，识海中那道金色印记已然与神魂彻底融合，断龙剑真正的力量此刻终于归于掌控。
“玄冥的意志，被封印在断龙剑之中。”苏源低声呢喃，眼中闪过一抹凝重，“而我，便是他唯一的突破口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岳凝脂轻声问道，神色复杂。
“我必须找到彻底封印玄冥的方法。”苏源缓缓道，“否则，他迟早会借我之身，重返天地。”
“可你已经掌控了断龙剑。”厉秋羽皱眉，“难道还无法彻底压制他？”
“断龙剑的力量虽强，但玄冥的意志并未真正消亡。”苏源摇头，“他潜伏在断龙剑中万年，早已与剑灵融为一体。若我无法彻底斩断他的意志，终有一日，我会被他吞噬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孟浩问道。
“上古遗迹中，或许还藏着更深的秘密。”苏源目光微沉，“断龙剑真正的主人曾说过，唯有悟出属于自己的道，才能真正掌控它的力量。我的道，是守护东荒，但玄冥的意志，却是毁灭。”
“所以，我必须找到平衡。”他缓缓道，“既能掌控断龙剑，又能彻底封印玄冥。”
“平衡？”岳凝脂微微一怔。
“不错。”苏源点头，“断龙剑并非单纯的武器，它承载着上古的因果，也承载着玄冥的执念。若想真正掌控它，就必须理解它，而不是单纯地使用它。”
他说着，缓缓伸出手，轻抚断龙剑剑身，金色符文在他指尖流转，仿佛回应着他的意志。
“玄冥……你听得到吗？”苏源低声呢喃。
识海之中，一道低沉而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：“你终于明白了吗？断龙剑的力量，从来都不是为了封印我，而是为了让我归来。”
“我不是来封印你的。”苏源眼神平静，“我是来与你对话的。”
“对话？”玄冥冷笑，“你不过是我意志的容器，谈何对话？”
“我承认，你曾是这片天地的主宰。”苏源缓缓道，“但如今，你已非昔日之玄冥，而我，也不是你所想象的傀儡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玄冥的声音微微一沉。
“我想说的是……你若执意复苏，我便亲手斩你。”苏源眼神坚定，“但若你愿意与我达成某种平衡，我或许可以让你的意志得以延续，而非彻底毁灭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玄冥大笑，“你以为，我会相信你？”
“信不信，由你。”苏源淡然道，“但你我都知道，若你执意强行夺舍我的神魂，最终的结果，只会是你我同归于尽。”
识海之中，玄冥沉默了片刻，随即缓缓道：“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聪明一些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。”苏源继续道，“但我也不会让你得逞。断龙剑的力量，终将为我所用，而非你。”
“很好。”玄冥的声音低沉，“那我们就看看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。”
识海恢复平静，苏源缓缓睁开双眼，断龙剑微微震动，仿佛在回应他的意志。
“你刚才……与玄冥对话？”岳凝脂惊讶。
“不错。”苏源点头，“我提出了一种可能??若他愿意与我共存，而非强行夺舍，或许他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。”
“共存？”厉秋羽皱眉，“这可能吗？”
“或许吧。”苏源苦笑，“但至少，我给了他一个选择。”
“你太冒险了。”孟浩担忧道，“万一他趁机侵蚀你的神魂……”
“我已经通过三重试炼。”苏源淡淡道，“如今的我，已非昔日的我。玄冥若想夺舍我，绝非易事。”
“那接下来呢？”岳凝脂问。
“接下来，我们要找到彻底封印玄冥的方法。”苏源目光坚定，“断龙剑的真正秘密，或许还未完全揭晓。”
“你是说，这里还有更深的隐秘？”厉秋羽环顾四周。
“不错。”苏源点头，“上古遗迹之中，必定还藏着某种能彻底封印玄冥意志的手段。而我，必须找到它。”
“那我们继续探索。”孟浩毫不犹豫道。
“好。”苏源点头，随即缓步向遗迹深处走去。
遗迹内部，石壁上的符文逐渐变得晦涩难懂，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。苏源仔细观察，发现其中一道符文隐隐与断龙剑产生共鸣。
“这是……封印之符？”他低声呢喃。
“封印之符？”岳凝脂惊讶。
“不错。”苏源点头，“这道符文，似乎与玄冥的封印有关。”
他伸出手，轻轻触碰那道符文，刹那间，一股浩瀚的意志涌入识海！
“你终于找到了。”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这是上古封印之符，唯有真正的继承者，才能解开它的奥秘。”
“这道符文，能彻底封印玄冥吗？”苏源问道。
“它本是封印玄冥意志的关键。”那声音缓缓道，“但若要真正使用它，你需要付出代价。”
“什么代价？”苏源眉头微皱。
“以神魂为祭。”那声音低沉道，“唯有将自身神魂投入封印之中，才能彻底封印玄冥的意志。”
“神魂为祭？”苏源眼神一震。
“不错。”那声音缓缓道，“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
“若我以神魂为祭，我还能活吗？”苏源低声问道。
“你将失去部分神魂之力。”那声音道，“但你的意志，将与封印融为一体，成为玄冥意志的枷锁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苏源眼神坚定，“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那声音微微一叹。
“我确定。”苏源点头，“玄冥的意志，不能复苏。若我无法彻底封印他，那我便只能以自身为代价。”
“很好。”那声音缓缓道，“那便开始吧。”
识海之中，那道封印之符缓缓浮现，金色光芒闪烁，仿佛在等待苏源的抉择。
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